Dirge

色即是空

我又回来了！

还是公路组，这次搞点地下世界背景

危险的武斗分子estp x 淡泊明志（？）的出家人ent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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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就在这躲着？”estp摘下墨镜，看着entp的全新造型啧啧称奇

  如果不是亲眼见到，estp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两个月之前不告而别的那个混蛋联系到一起

  两个月之前estp在床上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，他先翻遍了他的整个别墅，然后又检查了花房，酒窖，车库，弹药库

  在他派人翻遍了他自己的所有房产，打遍了所有他能打的电话之后，他才确切地意识到entp人间蒸发了

  在这里，entp人间蒸发的意思是entp跑路了

  找一个人并不难，但难的是找到entp

  因为entp太熟悉他们的行事方式，所以这只狐狸有一百种方法在你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

  不过显然这只狐狸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

  

  被抓包了的entp全然不在意estp的反应，他脸上那柔和到看起来满是佛光的笑容让estp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

  “不是吧。”estp眉头一皱，他看着entp的光头和僧袍就够不爽了，现在看到entp这表情更是被勾起一股莫名的怨气，他伸手死死钳住entp的手腕，强行把那行合十礼的手掰开，语气不善地质问道，“你玩cosplay上瘾了？”

  从见面那一刻起，estp在言语和行为上对entp的冒犯终于让entp那佛性的假面崩出了一条细细的裂缝

  entp感受到来往僧众和香客们探究的目光，他挣开estp的手，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袖子上不存在的褶皱，低声念了句“阿弥陀佛”，眼神和estp的目光碰撞又划过，沉默地转身向偏院走去

  entp的眼神冷得似乎带了冰碴，但estp看到却欣喜万分，只要entp不是那一副勘破红尘的模样，estp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

  “你们在这等着。”estp留了个心眼，把墨镜扔给身后的小弟，故意把这些人留下来，然后抬脚就追了上去

  entp走的很快，estp刚刚落了几步，所以小跑着才追上entp

  “喂……”

  “闭嘴。”entp语气平静地打断estp，estp讪讪地撇了撇嘴，在身后老老实实地跟在entp的后面

  entp带着estp走进贴着“香客莫入”的别院，又七拐八拐走上一条上山的小路

  entp衣袂飘逸，走在山间小路，让estp恍惚间觉得entp非常遥远

  “我们要去哪？”

  entp没理他，只是沿着台阶向上走

  周围空无一人，只有鸟雀和飞虫与他们做伴，estp停下脚步向四周看了一圈，突然猛地向上冲了几级台阶，一把抓住了entp

  entp被他吓一跳，刚想骂人，却不料整个人都被estp环在臂弯里

  “松开。”

  entp手中转佛珠的咔哒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非常刺耳

  “我不。”estp在entp的光头上亲了一下，“反正这里也没有人……”

  estp话没说完，就被entp踢了一脚

  趁着estp吃痛，entp甩开estp，只冷冷地说了一句“别胡闹”

  “我胡闹？”estp被entp气笑了，“到底是谁胡闹？一声不响地突然消失，我满世界地找你，结果你来这里当和尚了？”

  entp没理他，他向上走了几个台阶，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estp

  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就因为——”

  “别说了。”entp知道estp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，他冷呵一声，“要么跟我上山，要么你现在就滚。”

  estp眉头紧皱，两个人无言对视几息，终还是estp先服了软

  estp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，然后伸伸手示意entp继续向上走

  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因为estp的服软而缓和了下来，就又这么沉默着一前一后向山上走去，约莫又走了三四分钟才终于爬到了尽头

  山顶上是一处低矮的小院，以纸醉金迷惯了的estp的眼光看，那就是残破不堪的贫民窟

  尽管房屋整洁，别有出尘逸世之风，一听到entp独居在这里，estp看着院子就更不顺眼了

  “你就住这儿？”estp四处打量着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

  entp却没理他，从角落里拿起一个水桶和水瓢塞给了estp

  “这里打水。”entp指了指一旁的水井，又指了指一片菜地，“一个坑浇一瓢。”

  “什么？”estp脑子没反应过来，手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

  “浇菜。”entp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，笑得像只狐狸，“让你体验一下我的新生活。”

  “你以为我会听你的？”estp放下手里的东西，在entp的笑容下挽起了袖子，“你这水井怎么这么深啊？”

  estp的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，贴身的黑色衬衫印出健美的身材的轮廓

  entp一边喝茶，一边不动声色地欣赏眼前的好身材

  “拔一下你手边的杂草。”entp就像个刻薄的工头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不说，还一边监督一边加派新工作

  “你再这样我可不干了。”estp把水瓢丢进水桶，啪嗒一声溅起了水花
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entp笑着把茶杯递给estp，“八角笼里你不是还挺能耐的吗？”

  estp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entp在说什么，他看着entp那狡黠的笑容，脑子里飞速运转，当他灵光乍现反应过来的一瞬间，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
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
  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entp精准地掐上estp身上还没消去的淤青，“打得那么拼命，真不愧是老爹手底下最疯的一条狗。”

  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estp也顾不上身上有多疼了，他抓住entp的手，满是疑惑和激动

  “佛祖告诉我的。”entp笑着拍落estp的爪子，“浇你的菜去。”

  estp笑了一声，本来他还担忧entp是真的要遁入空门了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

  “你一直都关注着家里的动向？”estp一边干活，一边不动声色地套entp的话

  “我没有。”entp摇了摇头，“已经和我没关系了，万象皆空，红尘之外才是我追求的答案。”

  estp只当entp在跟他开玩笑，就像以前一样，entp嘴里的话一多半都不能当真的

  “你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，你跟我回去吧。”

  “回哪去？”entp冷笑一声，“我还能回哪去？”

  “跟我回去，我养你。”estp继续劝说道，“老爹他只是疑心有点重，他就是那样的人，你又何必跟他置气呢？你明知道——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”entp打断他，刚刚还语气轻巧地跟estp拌嘴，现在却突然冷了下来，“给老爹出生入死那么多年，我也算还了他的养育之恩了。经过这次我也看开了，俗世纷争没有任何意义，了断尘缘，还我一份宁静吧。”

  estp听他这话心里觉得别扭极了，他放下水瓢，扭过头来看着entp

  “你别那么看着我。”entp别过脸去，“你只管回去跟老爹说，我就打算在这里苟且偷生一辈子了，要是老爹还不放心我，大不了明天派人杀了我便是了。”

  “你觉得我是老爹派来找你的？”estp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，entp总有办法能精准地踩到让人生气的点上

  “凭你的能耐能找到我？”entp轻蔑一笑，“是桑托告诉你的吧。”

  不等estp回答，entp接着说道：“前段时间我跟师父去了个村子帮人做法事，阴差阳错碰见了他。桑托这个人你我都知道，他就是老爹最忠心的狗，如果没有老爹授意，他什么都不可能对别人说。”

  “可是有老爹在背后授意又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当然不怎么样。”entp冷笑着走到estp面前，“老爹的恩情我觉得我已经还完了，现在老爹要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，但是如果老爹不杀我，那也不能让我回心转意了。”

  “那我呢？你就不考虑我？”

  “我该考虑你什么？”entp手搭上estp的胸口，狡黠一笑，“义兄？”

  estp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

  “噢——”entp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，“你救我一命，我让你睡一次，我想我们应该扯平了吧。”

  estp看着眼前人那可憎的微笑，顿时觉得心中气血翻涌，只想把这恨人的狐狸抓起来好好罚上一罚

  “时候不早了，你该走了。”entp知道再调笑两句estp就真要发火了，他见好就收，向后退了一步，比出一个送客的手势，“施主，请。”

  estp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掉，他恶向胆边生，一把抓住entp就强吻上去

  estp是个练家子，entp却的的确确是个文弱分子，两人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，如果estp不愿留情，那entp很难挣脱开

  entp先是又踹又打地挣扎，后来干脆就放弃了，缠绵的吻让entp活跃的大脑也渐渐地开始发懵

  “胡闹。”entp咬牙切齿，“混蛋。”

  “你别闹了，乖乖跟我回去，老爹最看重的就是你了，他怎么会再难为你？”

  “跟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entp推开estp，estp也就由着他顺势向后推开了几步

  entp的脾气秉性estp是知道的，他深谙套路entp之道，即不能把人逼太紧，不然会更激发entp的逆反心理

  “我走可以，但是你要允许我经常过来看你。”

  entp没理他，转身直接走进了屋子里，把门摔得震天响

  estp笑了一声，把最后几颗菜浇了，收拾好水桶和水瓢就下山去，走的时候还不忘关好小院子的门

  estp不知道entp到底打着什么主意，但是他敢笃定entp今天的话全部都不可信

  直觉告诉estp，entp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退出这场继承权的争夺的

  一个老爹面前最耀眼的红人，突然惹了老爹生气，被剥脱了一切权力和财产之后消失了两个月，结果跑去做了和尚

  这种戏码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

  “所以到底是你的算计，还是老爹的算计呢？”estp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树林中的小院

  但没关系

  estp拿出手机，看到手下人发来的消息——entp确实两个月前就直接来了这里，并且两个月来只有遇见桑托那一次离开过这个寺庙

  “真是一个比一个能算计。”estp戏谑一笑，收起手机，看着眼前层叠的青山，深深吸了两口山野间清新的空气，不由感叹，“风景好，空气好，不如我也来这里住段时间修身养性一下好了。”